清的白梚捞出来。
长袖湿透,陆莲顾不上许多,将身体柔滑的人抱到床上。
白梚浑身湿漉漉的,陆莲唤了两声她毫无反应,摸了摸软弱无力的手腕,脉搏虚弱,他只能焦急的捧着白梚染上不正常红晕的脸口对口进行吹气。
救人心切,陆莲起起伏伏五六次,白梚才猛烈的将腹中浴水吐出来。
趴在床边捂着胸口吐得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眼泪一直往下掉,又咳又吐,白梚难受至极,这时后背被一只手轻抚着,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体内将那团躁动的浊气压下去。
趴在床边缓了好一会儿,白梚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。
她身无一物,难怪捂着心口总觉得怪异得很。
那她身后这人是谁?
余光瞥到湿透的浅蓝衣袖搭在床沿,她总觉得有些眼熟。
这不是,陆莲?
白梚现在想遁走的心都有了,见她半晌没有动静,陆莲在身侧忧虑道:“白姑娘,你感觉如何了?”
“我……我现在好多了,谢谢陆大夫。”
她不敢动,身子越弯越低,白皙细腻的后背上布满湿润的长发,像一副乱中有序的水墨画。
陆莲站起来强迫自己移开放在那片美背上的目光,柔声道:“你没事就好,我有点事,出去一下,半柱香后回来收拾,你身子不好,切勿乱动了,好好歇着吧。”
低垂的头点了点,白梚羞得无地自容,泡个澡还能把自己淹死,她怕不是真的体弱到这个地步了?
直到听见关门声,白梚才敢呼吸,匆忙穿好衣裳,将湿发挽起来把湿润的床单换掉,回想起溺水过程,她竟全程毫无察觉。
很是奇怪。
一边疑惑着自己的异样,白梚一边拿起木盆盛水想要抬出去,刚弯腰把木盆放进去她便头晕目眩四肢发软,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,堪堪撑着浴桶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。
她身体竟然虚成这样了?
白梚不信邪,还想着继续动作,端着手里的盆没走两步,手腕发软使不上劲,木盆“咚!”的一声砸到了地上,水溅了她一身。
楞在原地,白梚抚着额头慢慢回到床上躺着。
才躺下没多久她便意识不清睡了过去。
隔壁。
陆莲从未见过这么纯澈干净的眼眸,好似冬日太阳底下最熠熠生辉的冰块,又冷又净。
只是,这双眼睛的主人此刻正拉着被子盖住自己全身瑟缩在墙角。
他把自己藏进被子里,看不到危险就觉得安全了。
“童烁,白梚生病了,这几日我来照顾你,我叫陆莲,是个大夫,我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陆莲站在床边耐心诉说自己的目的,童烁却不领情,一句话也不说,山丘似的被子在微微颤抖。
他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,作为局外人,他不便多言,时间会是最好的良药。
见童烁不为所动,陆莲叹息一声:“白梚就在你隔壁休息,每日我会准时送饭过来,你要是想见她,就自己去吧,她病得很严重,最近几日都下不了床了。”
说完之后他便出去了,密不透风的山丘终于动了动,童烁露出一双惶恐不安的眼睛,思考着陆莲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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