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是稍微迟疑下，小姑娘就委屈地看着他，也不说话，好像是在无声控诉他。
昨天发生那样的事，现在他还不愿意让她高兴下。
韩嘉良哪里还敢说什么，认命付款。
中途，韩嘉良试图提那五百万的事，话里话外就是让灵琼还回去。
那五百万灵琼早就用翻身，哪儿还有什么钱还。
灵琼当然是不可能还的。
“你不想跟我分手？”灵琼突然抛出这么一句。
韩嘉良当场表态：“当然，绵绵，我这么喜欢你，怎么会和你分手。”
“可是我想和你分手了。”
韩嘉良一愣：“绵绵？”
灵琼叹口气：“我觉得那位女士说得没错，我们不适合。”
韩嘉良：“你别听她乱说……”
灵琼摇头：“你看我家现在那个样子，我怎么配得上你……就算我们在一起，也不会幸福的。”
小姑娘神色低落，垂眸看着地面，艳丽的衣裳也掩不住她身上的颓然，招人怜惜。
韩嘉良心头一紧：“你别这么说，不管发生什么，我都会在你身边，和你一起共渡难关。”
灵琼低声道：“我家要是真的破产，我就什么都没了。”
韩嘉良：“你还有我。”
灵琼抬头看他，眉宇间都失落和难过，她抿下有些苍白的唇，“可是……我爸说，我们可能要出国了。”
韩嘉良：“出国？”
“嗯……我爸说他还有什么秘方，要去重新来过。”灵琼顿了顿，“他能有什么秘方，要是真有，能落到现在这个地步，一天就知道吹牛。”
韩嘉良听见‘秘方’两个字，眸子都亮了。
韩嘉良知道这位大小姐，对家里做的事毫不关心。
以前也经常吐槽她父亲。
所以此时灵琼这么说，他并没有什么怀疑。
怕灵琼注意到自己失态，他赶紧收敛下情绪：“叔叔真的这么说？”
“是啊，他这不是痴人说梦吗？”
“叔叔也许说的是真的呢？”韩嘉良试探性道。
“怎么可能。”灵琼吸吸鼻子，“不说这些伤心事，你快哄我开心。”
韩嘉良还想问秘方的事，但又怕自己表现得太明显，不敢追问。
此时他当然得哄着灵琼，“行，你想怎么开心？”
灵琼眉眼轻弯一下，在韩嘉良看过来之前，先一步往前走。
-
灵琼回家有些晚了，隔壁家不知是有什么活动，依然挺热闹，老远都能听见人声。
她走到门口，正好看见那边有人出来。
慕东陵陪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生出门。
两人身高差刚好，并肩出门，说不出的般配。
女生侧着头和慕东陵说话，姿态近似亲昵。
外面有车过来，女生冲慕东陵挥挥手，“那我先走了，别忘了时间。”
慕东陵双手插兜，酷拽酷拽地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女生上车离开，慕东陵转身，余光扫到隔壁。
小姑娘拎着不少购物袋，立在暖黄的灯光下，美得像一幅画。
慕东陵微微挑眉，放弃进去的打算，吊儿郎当地开口：“哟，庄小姐，约会这么晚才回来？怎么一个人回来？”
灵琼不答反问：“刚才那个漂亮姑娘是谁啊？”
慕东陵：“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灵琼：“问问呗。”
慕东陵：“我凭什么告诉你。”
灵琼眨巴下眼，大概觉得慕东陵说得有理，点了下头，开门进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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